八州同悲,岂敢淡忘
2018-01-05 10:06:27 作者: 康翰云 来源:高二49班 评论: 点击:
赤砖堆垒的挹江门,挡住了百年风雨沧桑和春秋更迭变幻,也终究难挡住凶野的侵略者。他们漫不经心的骑上马,跨过江,横着刀,口中是效忠天皇誓践他土的号叫。他们未经准许,长驱直入,屠杀尽兴,扬长而去。留下的只有崩塌了信任,浸透了鲜血,沥尽了苦痛的民族沟涧。
八十年后的那一天,车船止行,白花成林,严肃与庄穆都为了铭记,呜咽和哽咽都在抗拒失忆。忘记就是背叛,用于南京大屠杀,并无半分夸大。
极端的残酷给人留下的深刻印象,非日夜可除。但这只是针对受迫者,而不是所有人。我们说,你永远无法唤醒装睡的人。放在心上的人永难忘怀,而刻意丢弃的总是刻意把记忆抹去,或者在人造记忆里迷失到底。不过所幸的是,原稿不是只有一份。他们把他们自己的销毁了,世界这么大,总还会有地方存在着发生过的那些事情的痕迹。
有人说,你们中国是不是阵势太大了,总是强调,至于吗?我不想回答这种问题。那些令钟山垂泪,令秦淮泣血的惨剧都不是发生在他们同胞的身上;他们未曾想到过累累白骨无法入睡,重重冤魂尚未安息;他们没有触碰过那些凝固在石碑上的名字,这些人每一个都有理由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,可是他们只能带着无助长眠于脚下。
更甚有国者,不以为意。
知乎上有人问:“南京大屠杀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我只愿把它理解为一个单纯的疑问句,而不是反问句。这会让人好受些。
“客观上,没关系。”这是一条被赞几万次回答的第一句。
不是机缘巧合,一位叫张纯如的中国人开始逐渐清晰在一部分人的视野。她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材生,《南京大屠杀》著者。正是她的努力,令南京大屠杀被大陆人熟知,让它真正载入人类史册。但她付出了几乎生活的一切作为代价。在写作过程中,她被那些酷刑气的发抖,做噩梦,掉光头发。那些淹溺、分尸、挖心的场景时时缠绕着她。她不敢透露丈夫和儿子的信息,因为右翼势力对她自己的骚扰可能会危及家人。
她对朋友说,这些年她一直活在恐惧之中。
于是有人说,张纯如大可以有一个美满富庶的美国生活,享受家庭美满。她大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她大可以慢慢过到儿孙满堂白发相依。从某种角度来说,她是这样好的一个人,谁不希望她这样呢?她自己,又怎能不去希冀一个圆满的结局呢?
但她还是选择了。
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让你知道。2004年,张纯如因深度抑郁症在车中开枪自杀。死去的时候很年轻,只有36岁。一个人的黄金时代。
客观上,真的没关系。可我们之所以有思维,能把生存这个词生生变成生活,不就是因为我们能多想那么一点么。做人不能太自私。
做人应如张纯如,倔强的不妥协,哪怕埋葬的是自己,也义无反顾。鲁迅心底也有一团火焰,燃烧的是他的文辞,他用它们救世。他说:“无穷的远方,无尽的人们,都与我有关。”
唯一的张纯如和鲁迅都已经湮没于尘土。很少有人不留恋,不惋惜。我们最怕的是,如今的时代再没这样的人了。
除了国歌中的几句歌词,一切轰鸣声和炮弹炸裂的震颤感都已经离我们远去了。但历经磨难的无形之物我们不敢摆脱,不敢忘记。仇恨可以写在沙上,但记忆,绝对不行。仇恨是情感。而历史是,真实存在的汪洋。可能会一滴一缕的蒸发,但终将会化雨重降。精卫也难平。
这雨被人等了很久。只有始终一代代重新装在人们心里,记忆才会重入江海。说句实话,我们都是普通人,我们未必有张纯如和鲁迅那样的血性,我们甚至不能感动自己。但平心而论,我们把南京这段记忆温柔的包裹,藏在心脏跳动的初端。让这份情感一点一点融入生活,融入工作,融入一点点触动,融入泪腺,融入简单的坚定。我们受它警醒,受它督促,受它爱国的火热教诲。这绝不是难事。
我们尊重日本人民,喜欢他们的动漫,夸赞他们的经济实力。但这并不代表发生过的,可以被称为是记忆的东西可以被忘记,更不代表那些颠倒黑白,奉贼为祖的日本右翼势力可以被原谅。若是任岁月不痛不痒的抹去,三十万白骨何处于葬?那些需烙在胸口的执着要安放何处?我们走惯了前人铺好的平稳上坡路,怎能忘记很久很久以前,那些失足于险峰、不幸在野兽的嘶吼中早早离去的同伴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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